我從大學時期就以情慾做創作,所以經常會受到別人嚴苛和不友善的攻擊,有人會認為那叫做色情,既然如此,我就努力當個傑出的色情藝術家。這張作品寫著「我接受所有對我的毀謗,並依此毀謗行事,把毀謗變成事實,變成一個新的自我認同」。其實,這樣的自我認同很難做到,還是經常受到傷害,傷痕疊疊之後,就需要大地的療癒,有些朋友自我癒的方式是遠到上海或深圳,也就像這畫面中移動的樹,然而,移動也是生命的一種漂泊。畫面裡,移動過程中,葉子變成眼睛,秋風吹眼睛就隨風飄揚,吹到了遠方。這張是沒有發言權就只好發炎,也是表達無聲的抗議和吶喊。這件《君自故鄉來》的作品是有感於檳榔攤對我的誘惑,每次看到遠方的閃示燈,表示要注意,該注意了,車速要減慢,這是一種情慾的召喚。在這件作品之前,1988年的《小女人》,當時我還在當兵,因為情感上的挫折,所以我就做了這件作品,也是對那情感失落的紀念。幾年前,我用類似的手法做了一批作品,也是把內褲戴在頭上,這意思就有點像原始部落的勇士們只要戴上鳥的面具就會擁有鳥的能力,戴了獅子的具面就擁有獅子的能量。其實創作就像生產,對我來說創作的能量是屬於女性的能量,像母體孕育生產一樣,所以我希望擁有更多女性的能量幫助我有更多創造力,因此有這系列的創作,也是我的護身符。這件是尚未發表的作品《附身符~理智規劃瘋狂行動》,也就是將影響我的一句話當做護身符,一方面給我能量和力量,一方面建構我的生命。
準備13張白紙和色筆,分組進行塗鴨和自由畫寫,並與組員們分享。
Q & A:
剛看到老師的作品我想到「聯覺」,也就聯想和感覺,想請問老師有沒有研究過「聯覺」,或對感覺的連通性有沒有特別的體會?
關於「聯覺」,我想對一位創作者來說,當然是非常重要的,創意是一種水平式的跳躍,聯想的部份就經常被運用。另外一提的昰,寫作時注意呼吸的流暢,我想這可以幫助意識的流動。而團體的能量匯聚,與彼此形成一種支持,讓大家在自我探索時,有這種支持和陪伴,才會有更多的勇氣面對。
請問老師你在自由書寫後也會與人分享嗎?《工地秀》除了地緣關係,還有什麼因素讓您開始從事與欲望有關的創作?
當時我們班上有30位同學,一樣在蘆洲,可是全班只有我去畫工地秀,個人因素絕對是有的。分享有兩個意義,就如同剛請大家進行自由畫寫,剛開始可能不知道要寫什麼,但聽到其他人的分享時,才發現原來也可以這樣寫,透過團體的分享,這對你的書寫或創作也會有更多支持,另一個層面來說,當你與他人分享時,也是一份見證。分享同時可以具有轉化或放下,讓我們可以得到正面的能量,尤其是團體的分享。
老師的創作有一部份是關於自己的憂慮,那麼自由畫寫和畫曼陀羅對您的幫助有多大?
我是花了一年的時間做自由畫寫和畫曼陀羅,來做自我沈澱。做如果你們願意每天花幾分鐘的時間進行自由畫寫,有兩個時間是最好的,一是睡前,透過自由書寫去沈澱今天發生的事情,這跟日記不同,不是在記帳,是一種比較隨意的方式。另外是早上起床時,因為思緒仍處於純粹的狀態。如果每天能撥出30分鐘來自由書寫,平常很難和朋友說的話,透過自由書寫和自己對話,過程中也可能看到自己從不察覺的部份。
因為做學術研究的關係,文字書寫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我對「自由書寫」比較困惑的是,什麼樣的狀態才算是「自由」?
剛才我們自由書寫的時間只有5分鐘,其實平常練習可以拉長寫作時間,跨越所謂「撞牆」的時期,跨過那個界線。我想也有可能書寫這媒材對你來說太熟悉了,建議可以用塗鴨或畫畫的方式,比較容易看到你自己不曾發覺的內在。如果你是位擅長自我控制的人,那麼如習慣使用右手,那麼不仿試試左手,嘗試用自己不擅長的方式去塗鴨或書寫。
老師你剛提到每天會寫信給一位朋友,因為我女兒在美國念書,其實很想她,如果我每天去練習這樣的自由書寫,適不適合寄給她或將來拿給她看?
我個人認為這樣的書寫是在跟自己對話和自我整理,其實,說和表達出來是很重要的,可能寄給朋友,至於要不要給女兒看,可以先擱置沒關係。在坐的朋友可以給些建議或回應。
學員的回應:我有在歐洲念書5年的經驗,出國前,我很少會給父母寫信,平常太多情感的話也不太容易說出口。但就我的經驗來講,一個人在異地念書才讓我有想寫信給父母的衝動,所以我就利用放假出去旅行時,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寄張明信片回家。當然我也會有疑慮,考慮到父母會不會認為我只會到處玩,而沒有專心念書的問題,寄明信片的意義是什麼?不過,我就是會寫些日常生活,不管開心或憂慮。當前幾年回台灣,才知道我父親將這些明信片鎖在保險櫃裡。我想適時地表達彼此之間的情感是很重要的,彼此的情感,有時反而會因為空間和距離的拉長而縮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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